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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妈妈，从今而后你只对我最好。”臻宝悦扬了扬下巴，眼底微微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
钱兰芬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女儿，她原本以为这个大女儿被娇惯得心术不正，想着那天在医院浑身是伤的她，她就爱满心满眼的只剩下疼。
“宝儿，你受委屈了。”钱兰芬颤抖着手，抚摸着她太过清瘦的脸蛋。
“不委屈，有妈妈的孩子是个宝。只要妈妈再也不离开我。”臻宝悦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这么煽情的话语，她微微显得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最终还是忍着别扭投进钱兰芬的怀里。
“妈，答应你，以后都不离开你。”钱兰芬用手轻拍着臻宝悦的后背，无比慈爱地看着窗外最后一抹霞光。
“妈妈，以前，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她，她不开心时，你也这样哄着她。”臻宝悦微微眯了眯眼眸，暗暗调整了一下自己说话的语气。
“是，我是像这样抱着她，可是，心底却想着我的宝儿，想着要是也能像此刻这样抱着你，那该多好啊！”钱兰芬轻轻拍着自己的大女儿，此刻却想着远在天边的小女儿。
“她可真幸福。”臻宝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不，宝儿，她不幸福。你的妹妹，跟在妈身边，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妈妈身体不好，从小到大，她就要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照顾我，长大一点，除了上学之外，她一天兼几份工替我赚医药费。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你。”钱兰芬想着此时此刻，不知是危，还是安的钱多多，心底就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妈，你是不是更爱她，所以才放弃我，选择带她离开。”臻宝悦的手指暗暗握成拳头，死死咬着牙根，闷声问道。
“不，你和多儿，都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只是……”钱兰芬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爸爸，把自己过得那么苦？”臻宝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这是藏在她心底最大的困惑，所以，她心底是怨恨这个老女人，她让自己失去母爱。虽然，现在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需要。
只是，如果多了她，想要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似乎就更加容易了。
钱兰芬最怕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女儿，问自己这个问题。
以前，多儿问自己，她看着自己伤心，以后就再也没有问过了。
然而，今时今日，自己的大女儿再一次出口问出来，她还是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答她。那是，她心底最大的痛，每问一次，就硬生生撕裂自己的伤口，往上面撒盐。
“宝儿，妈妈这一生做人真的很失败，即不是好女儿，也不是一个好妻子，更不是一个好母亲。”钱兰芬看着玻璃窗外，天边的云彩一点一点的散去，她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人生一样，沉重而又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