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074 她死了,是你害死的

花炎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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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我滚?我叫我滚?!”

    晏清以为凤临王吼的是他,气得一拳打了过去。

    凤临王将他的手轻轻地接了,放下,微醉的眸子里,闪过一片疼痛,声音疲哑地道:

    “宴兄,你见过一笑倾城吗?本王是说,真正的一笑倾城。”

    晏清怔住了。

    他这是在干嘛?没看到他正在找他打架吗?谁跟他讨论什么笑不笑,倾不倾城的?!

    “你没醉,装什么醉?!看我的拳!”

    晏清收回了拳,反而是一腿横扫他下盘。

    兵不厌诈。

    不过,凤临王并没有上当,轻轻地一个旋身,带动飘缈的紫锦划出一个孤寂的狐度,伸手往他胸意间一点,发狂的晏清,顿时成了人雕,只能眼珠子愤怒地瞪着,脸气得鼓鼓的。

    他被点穴了。

    凤临王的武功,高他不止一半点半点。

    “有本事就松开我,跟我打上一架!”他恼羞成怒地道。

    凤临王没理他,端着玉杯,望向窗外,无限的惆怅,淡淡地又像自言自语,又像是解释,又像是陪罪,无限喑哑,无限惆怅,道:

    “那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钟灵毓秀,还有本王,统统都败了,败在她的一笑倾城之下。”

    晏清愤怒的念头瞬间一片空白。

    一笑倾城。

    他在说的是她吗?那个唇红齿白笑意如盎的小人儿?

    “你在说谁?”他竟是口唇发干地问。

    跟了凤临王这么久,他一向很冷血残酷,怎么这回儿女情长起来了,这一点都不像他,晏清话一问出口,眼神清明了一些,十分的郁闷。

    都知道她的美好,为何还要把她当成药人;把她当成药人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让她知道?

    让她知道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逼死了她!

    这样一想,晏清的火气又蹭蹭地上来了,道:“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她!她都被你害死了,害死了,你知道吗?!”

    凤临王恍若未闻,目光凝望着那天际最后的一抹红霞,像是自言自语地道:

    “晏兄,你说,那么小的一个人,怎么就有那样大的勇气,直直地跳了下去?”

    “灵玉的箭,根本伤不到她。”

    他不是在跟他说话,他只是在找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晏清瞬间明白了。

    “就算她不往后退,那人的身手,也绝对不会让那一枚箭伤到她,只不过,会被我们擒住而已。”

    “可是她,却还是决然地往后退,然后——”

    凤临王脸色十分难看地转向目瞪口呆的晏清,沉哑地道:“死无全尸。”

    “王八蛋,这还不是你逼的?早知如此难受,为何当初还要那样做?!”

    晏清狠狠地唾了他一口。

    “晏兄,你看到了吗?地上,一共二十三个瓶子。那是本王与她认识了二十三天,每一个空的酒瓶,都是盛满了对她的回忆而喝进了本王的肚子里。”

    凤临王的狭长的凤眸一扫地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酒瓶子,喃喃地道。

    “那又能怎么样呢?你逼死了她。凤临王,你真有用,越来越出息,越来越有王爷的气概了,带着一百几十人马,去逼死一个女子。”

    这话,像刀子一样,插在凤临王的心口上。

    他的脸色一白,道:“可笑,相识二十三天,本王竟不知她是一名女子,更不知她就是本王当初下令封了江城三天而寻找的芙蓉。”

    晏清闻言,心中一窒。

    这事,他还是现在才知晓。

    当初,他也是在江城的,凤临王下令封城找一女子,他还以为那是他江城之行所寻找的目标人物,却没想到,竟是水流云。

    沉默,满腔的怒火,竟化作了怜悯,看着凤临王。

    凤临王又给自己的玉杯给满上,不知是想要禅述着什么,他觉得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再不说说话,可能会被憋坏。

    “第一次以女装来见本王,芙蓉,呵呵,她说她叫芙蓉。”

    “出水芙蓉,一笑倾城,晏兄,你说,世上怎么会这样的一个女子?言行奇特,举止大胆,连想法也超乎常人,竟敢到公门去当差。”

    “你说,是谁给她的胆子?”

    “那样有见识有胆识的女子,需要谁给她胆子呢。”

    “她本身就是天给的胆。”

    低低的笑,伴着浓浓的惆怅,闻者心酸。

    “你,爱上她了?”

    晏清像看到了可怕的鬼怪一样,眼神表情均十分的惊悚。

    但,旋即却又是一脸的如负释重,还有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一样的冷漠。

    这一句话,让凤临王浑身一僵,脸色更加的难看。

    原来,我说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情绪这样的失控,竟是,爱上她了。

    那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孤儿,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一样的可怜。

    晏清看着这样的凤临王,为他感到可悲之余,忽然哈哈大笑:“痛快,真是太痛快了!凤临王,原来你也有心的时候!你的心,也是红的!”

    疯狂地大笑。

    “可是,她已经死了。死了,她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

    他继续往他心口上狠狠地划上几刀,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这个事实。

    “是,她死了,是我害死的。”

    凤临王垂下了头,喃喃地说完,脸色再度冷冽而悲伤,将玉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绯徊她。你不配!”

    哪一句话最伤人,晏清就捡哪一句话来说。

    “本王,不配么?”

    ……

    三个月后。

    京城朱雀大街一转角小巷的一处简陋的茶肆里,正值午时三刻,很多人顶不住秋老虎的毒辣,跑到这小茶馆里来喝茶。

    一时之间,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聚在一起东南西北海阔天空地瞎聊。

    “要说这京城里的新鲜事,怪事,当数林大学士府里的那条叫阿旺的狗。”

    “那林大学士府不是一夜之间被灭满门了么?他家的狗怎么还没死?”

    “这位兄台,你就不知道了吗?哎,邪门得很呐!”

    “赶紧说说,有什么邪门的?”

    人们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最感兴趣的也就是八卦,不管新鲜还是怪,只要能勾起人的好奇因子,便能让人感觉神秘兮兮,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十几个头颅都聚到了一张桌子上,凑得紧紧地。

    那暴料的人直了直身体,压低声音道:

    “诸位,这件事呢,邪就邪门在这原本是林大学士府里的狗,却常常跑到兵部万侍郎家门来守着,怎么赶都赶不走,前些日子,兵部侍郎下朝回家的时候,还扑了过去,咬伤了抬桥子的其中一名轿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