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这次大扯了

鲟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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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傻子啊!沈跃见过不少奇葩,大金链子算其中一个,脖子被卡住像个小鸡崽子了,还横着,勇气可嘉。

    但是沈跃随后就发现大金链子还有一点装横的本钱,在楼梯口下面,走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新郎官的打扮,只是这个新郎官完全就是一块巧克力,竟然是黑人。

    黑人身高体壮,几乎装得下两个普通青年,而且脖子上也挂着一个金链子,比手指还粗,怎么看都是一个字,傻。

    沈跃诧异了一下,通山县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还找个一个非洲女婿,看着黑人的手上还有纹身,这个黑女婿,貌似不是善茬,通山县的灰社会,国际化了?

    黑人看起来会一点汉语,说话的时候夹杂着几个词语,但沈跃听的明白,是在训斥大金链子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把事情办好。

    沈跃觉得事情有点意思,搂着大金链子的手松开,大金链子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道:“二当家,这小子不上道,一拳打他个残废,他就听话了。”

    黑人嗯了一声,气势汹汹的走到沈跃面前,砂钵大的拳头挂着风朝沈跃的面门砸来,如果被黑人一拳砸中,一般人五官凹陷都是轻的。

    可惜沈跃不是普通人,这里又是楼梯口,亲戚朋友都看不到,所以沈跃没有藏着掖着,同时伸手去抓,将黑人的拳头抓个正着。

    黑色的大拳头,被沈跃的手抓住,任凭黑人如何拉扯抖动,都无法抽出去,更是丝毫不动。

    沈跃的手指逐渐加力,黑人的脸色顿时变的酱紫,虽然脸色黑看不出来,但是额头的汗水却如雨露般汇聚,流淌。

    “啊!”黑人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只觉得像是被鳄鱼的嘴巴钳住,骨头似乎都被抓裂了。

    刚刚还气势嚣张的黑人,嘴里叫唤着,身子不得不随着沈跃的动作而配合。

    沈跃的手往下一拉,黑人就单膝跪在了地上,嘶着凉气,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放手,快放开,手要断掉了。”

    大金链子等人没想到沈跃如此生猛,将他们眼中一个打几十个的二当家给弄的哇哇叫,一时间有些错愕。

    大金链子突然看到楼梯下走来的另外一个人,急忙喊道:“达哥,快来,今天遇到一个不开眼的家伙,一定要灭他全家……”

    “达哥?”沈跃看着走来的人,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因为来的不是滕达还是谁呢!

    大金链子和黑人都是滕达的手下?滕达是从哪找来的歪瓜裂枣,还动不动灭人全家,这是要等着被**毁灭吗?

    滕达又胖了几分,爬了几步楼梯,嘴里就喘气,但是看到伯特的手被抓住惨叫,而抓着伯特的人竟然是沈跃,滕达的脸色瞬间煞白,也不喘气了,因为已经吓的忘了呼吸。

    “去尼玛的。”滕达气势如虎,看的大金链子和黑人伯特面上露出喜色,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措手不及,满脸愕然。

    滕达的身体指数,因为沈跃的照顾,比普通人高出不少,身宽体胖,气喘如牛那都是假象,实际上滕达现在很能打,比如此刻。

    滕达像是疯了一样,对已然惨叫的伯特大打出手,顺带也把大金链子抓来一起揍,一分钟不到,就把黑人伯特和大金链子打的鼻青脸肿,血染满面。

    滕达此时已经算是通山县的地下一哥,身边兄弟马仔成群,啥时候跟人动过手,只要一句话,上百马仔冲过去,谁不害怕啊!

    但是今天滕达动手了,而且下手很凶残,但下黑手的对象,却是滕达自己的兄弟马仔,马仔们不发蒙才怪呢!

    滕达打的狠,自然惊动了礼堂内的人,沈跃耳朵一动,忙道:“行啦!也不知道你哪找来的这种贱格奇葩,再打就打死喽!”

    滕达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拳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道:“沈少,我早知道他们在这里闹事,早把他们装麻袋扔悬崖里了,沈少放心,这两个家伙,马上会消失。”

    沈跃看着滕达的做派,觉得滕达越来越像灰社会大哥,动不动就灭口什么的,这可不是沈跃希望看到的滕达。

    当然了,滕达这样说,可能也是怕沈跃生气,怕没了沈跃,滕达会被分分钟的干掉。

    “算啦!毕竟也是人家的大喜日子,总不能把喜事变丧事吧!”沈跃摆摆手,道:“这个黑大个怎么回事?”

    滕达见沈跃没有真的生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些,道:“沈少有所不知,这个黑炭头叫伯特,原来是留学生,据说家里还是非洲某个鸟不拉屎地方的酋长呢!伯特的家里发现了金矿,很容易淘金的那种沙金矿,我就把他招揽来,准备去非洲淘金呢!”

    沈跃没想到滕达还有这样的头脑,非洲的某些金矿的确很容易开采,投入少,收益大,伯特还是酋长的儿子,这买卖做得,怪不得成了滕达的二当家。

    “我爸妈在这里办结婚周年纪念,你们都撤吧!弄的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沈跃挥手让滕达离开。

    滕达哪敢走,将黑人伯特等人赶走后,腆着脸道:“沈少,这事我真不知道,既然知道了,怎么也得向叔叔阿姨祝贺呀!”

    滕达不知道沈跃现在玩的多大,但是上次的事情记忆犹新,那可是帮他摆平了通山县新来的各方势力,今次如此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不抓住的话,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混了社会,玩的就是人脉,滕达在进去给沈德禄夫妇祝贺的时候,已经用手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认为应该通知的人。

    这就让那些想要巴结沈跃的人,欠下了他一个人情,世界上什么债最不好还,人情债啊!

    沈德禄夫妇对滕达的印象不好,以前还叮嘱沈跃,不要跟滕达瞎混,免得学坏了。

    但是来者是客,而且滕达把姿态放的非常低,权当把自己拎做打杂的,如果这一幕被滕达的那些兄弟马仔看到,绝对会惊碎一地下巴和眼镜。

    沈德禄不知道儿子沈跃怎么和那个大金链子说的,对方再也没出现,然后陆续来了一波不请自到的客人,把沈德禄搞的有点坐不住了。

    首先是警察方面的,这方面和滕达的干系最深,滕达自然先通知他们,而后是县里的头头脑脑。

    车子如鱼群,呼呼啦啦的过来,一个个嘴里道着恭喜,不请自来打扰了云云,把一场家宴,搞成了交际会,为此滕达自然挨了沈跃几拳头。

    沈德禄本来就是想把亲戚好友找来吃顿饭,一来是热闹热闹,二来也是弥补一下当年和白桂芬结婚时寒酸的遗憾。

    只是今天的热闹有点大,因为来的人身份超出了沈德禄夫妇的想象,起初还好,和警察局的能说上几句话,后来出现的县委书记,县长,就让沈德禄夫妇面面相觑了。

    平时还好,这大过年的,得什么关系才会巴巴的参加一场二十周年的结婚纪念,而且看来的人几乎都在围着沈跃打转。

    沈德禄夫妇还不是最惊诧的,感觉惶恐的是沈跃的那些亲戚,亲戚们都知道沈德禄两口子发达了,概念是有不少钱,但今天来的这些贺客,颠覆了亲戚们的固有思维。

    场面,太大扯了,沈跃却哭笑不得,这些人当然不是来参加爸妈的周年纪念,而是奔他来的,还不能冷脸以对,心里那个别扭啊!

    事情到这里,原本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随着消息的扩散,有一个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那就是省里的大佬吴希言。

    作为一把手,过年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呆在家里,惯例都是要亲临一线慰问劳动人民。

    吴希言这次安排的行程恰好在通山县南面的一个县,慰问当地的五保户,已经准备返程了,正好从通山县路过。

    秘书得知此事告诉了吴希言,吴希言当即决定过来凑个热闹,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沈跃得知吴希言要来,对沈德禄夫妇笑道:“爸妈,看来今天要热闹一阵子了,你们累不累?”

    沈德禄夫妇以前想着是自家儿子沾了李欣兰这个富家千金的光,现在看来不像是那么回事,因为来的人鲜少和李欣兰打招呼,都围着沈跃打转转呢!

    白桂芬白了沈跃一眼,道:“能不累吗!你从哪认识的这些人?我们以前见过几个,今天可好,来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开大会呢!”

    沈跃摸了摸鼻子,斟酌了一下用词,道:“爸妈,一会还要来一个客人,是我一个朋友的长辈,那个就是省里的……吴书记……”

    “谁?”白桂芬的声调高了八度,等她弄明白要来的是谁,不由得额头沁出汗珠,腿有点不太利索。

    沈德禄愣了一下后,看了看酒席上的残羹剩菜,挠挠头,道:“要不要再置办几桌,看样子一会还有人要来啊!”

    沈跃见爸妈手足无措的样子,忙道:“那倒是不用了,吴伯父只是路过,呆一会就走。”

    沈跃刚说完,就从窗户看到了几辆车子,当前一辆正是一号车,随后从车上走下了一个人。尽管有几个人知道吴希言会来,但亲眼看到,身子仍然禁不住的颤抖,对沈跃的背景又有新的评估,连吴大佬都来喝杯酒,这交情,得多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