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无需你出手

兰亭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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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哥轻轻叫唤两声,展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圈才飞离。

    “小师弟,快做饭,吃完了我们好回营地,把好消息告诉二师兄他们。”三水喊。

    年华笑道:“好好,若想快一些吃上饭,你便来帮忙。”

    “我是客人。”

    “三水,让小华做饭吧,你帮着弄些药到营地给受伤的兄弟们治伤。”年画淡声吩咐。

    三水眸光一闪,“是哦是哦,想来小师弟这儿的药多了是。”

    年华指指一侧的药房,道:“都在那儿了,三师兄你自个弄吧。”说完向厨房走去。

    “嗯,我看看你有什么宝贝药。”三水几步窜入药房,“叮铛”的翻起来。

    年画负手立在院中,冷风吹得衣袍微动,清清冷冷,苍白脸色透了明澈坚毅。

    迷眼看冷空,轻轻摸一下腰间挂的帅印。

    凤君晚,我们一路同行。

    是夜。

    柳飘飘敲开了年华的屋门,面色沉豫道:“我是你二师兄。”

    ……

    当年画以左相国的身份出现在众将士面前,众将士皆震奋,大元帅受重伤,在这一刻看到左相国在军中,自然是军心大震。

    两日来,年画亲自布防,巡看伤兵情况,替伤兵包扎伤口,赢得不少称赞。

    两日后,依计,全军突围,与秦江槐所领的大军配合对苏镜大军进行前后夹击,苏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全军溃散。

    苏镜率几千人马逃退,在山谷处被一队人马拦截,那一马当先的白袍小将,明眉锆齿,像极了一个人。

    他勒马暗暗拧眉,怒喊,“前方何人?报上名来,本太子不杀无名小卒。”

    “年画。”年画勒马冷声道。

    “年画?”苏镜一惊,大手松了马缰绳,那座下马儿动了动,他急急勒了,“你是年颜的大哥?左相国?”

    年画冷眸若冰刃,“正是。”

    “你不是……不是被罢官了吗?”苏镜眼底掠了阴森冷意。

    他可听说这左相国不简单,连凤君晚都多次遭了他的算计,这怎会突然出现在凤君晚的军中?

    “罢官?”年画极冷的笑,“苏镜,你陷害我妹,掠我月玄城池,杀我月玄千万兵士,这笔账,今日本元帅与你好好算算。”

    “元帅?”苏镜眉心一跳,阴恻道:“凤君晚死了?”

    年画目如急电刺向他,厉声道:“你死他都没死,苏镜,今日看你往哪儿逃?”

    说完一挥手,身后精骑呐喊着向苏镜几千人马冲去。

    瞬间,两军混战成一片。

    年画勒马看着那苏镜,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提了长枪拍马便向他冲去。

    “年左相……”

    “左相国……”

    三水与诸葛流大呼,刺倒身边敌兵,向苏镜冲去。

    转瞬诸葛流与苏镜交战上。

    三水拦了年画,“年左相,不可,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们来。”

    年画被逼勒马停下,怒目看那苏镜,冷道:“三水,今日我定要取了他苏镜项上人头,不然难泄我心头之恨。”

    堂堂太子,竟是无耻小人,出尔反而,当初与她合作,反转却出卖了她,令她几乎丧命。

    挑拨离间,收买本军中人,设计杀凤君晚。

    这一件一桩事,怎令她不恨?

    “不行。”三水扯住她的马缰绳,沉声道:“你是主帅,而且身负重托,不可莽撞。”

    年画眸光一棱,咬牙道:“别和我说这不行那不行。”说完足尖一用力,提了轻功掠起,长枪直直向苏镜刺去。

    三水一惊,大手一拍马儿,“追风,快接你新主人去。”

    马儿长嘶一声,似风一样奔向年画。

    年画长抢未及苏镜,被一旁银枪挑开,眉间一拧,她身子急掠起,正好马儿追风奔来,她稳稳的落在马背上,转头怒目看去。

    青秀面容,黑战甲,银枪,正是上一次救苏镜之人。

    “来者何人?”她冷声喊。

    任子宿冷漠道:“任子宿。”

    姓任的?记得上次他好像称任言姜妹妹,年画拧眉,敛了眸子道:“任言姜是你妹妹?”

    “废话真多,看枪!”

    “年左相,我来。”三水一马抢了先,舞动长枪与任子宿战在一起。

    年画眸子一掠,转了马头向苏镜冲去,长枪向他刺去,“苏镜,你今日跑不了。”

    “有本事便与本太子单打斗上几百回合。”苏镜大刀迎上,用力一震,把她长枪震开,似乎看出她武功平平,故意放话激她。

    “与你此等小人,用不着独斗。”年画回身舞动长枪,招招狠绝。

    诸葛流亦是出招快速,大声道:“左相大人,对付此人,无需你出手,你还是观战吧。”

    “不,我今日非杀了他苏镜不可。”年画拧眉道。

    苏镜冷笑,“想杀我?就怕你没这本事。”

    说完眸底机锋一闪,大手一挥,几枚暗器射向年画。

    “左相小心!”诸葛流大喊,长剑刷刷,挡了那暗器,返身长剑向苏镜刺去。

    “小人。”年画眸子一敛,长枪扫向苏镜。

    任子宿纵马横扫过来,大喊:“殿下快走!”

    年画被震开,恼怒道:“想走?你苏镜就只会逃?”

    苏镜大刀震开诸葛流,拍马往外冲,他身后立即有数名骑兵护着,“姓年的,本太子会逃又如何?如今照样打得你军大败,照样打得那姓凤的当了缩头乌龟,他身中数箭,只怕是死了吧?哈哈哈。”

    年画心底怒火烧灼,拍马想追,任子宿银枪凌厉的纠缠过来,年画侧身避开,长枪一晃,挑了任子宿腰间一物,见那银光一闪,年画伸手飞快的接了,扫眼一看,愣了愣。

    “左相小心!”

    诸葛流与三水大声喊。

    年画只觉得眼前一热,一团火焰在她眼前燃起,直扑脸颊。

    马儿狂嘶后退,年画暗叫不好,正在凌空跃起,空中突然一声雕鸣,一个黑影似电闪俯冲下来。

    “上来!”一只大手抓了她手臂,她心头一喜,借力跃上了雕哥的背上,身子扑在秦江槐脊背上,秦江槐身子一僵,大声笑道:“才几日不见,用不着那么热情。”

    雕哥长鸣一声,平稳飞在高空。

    年画脸上一热,双手攀抓着他双肩,身子离开一些,大声道:“正经点。”

    俯身看地上苏镜领着一队人逃奔,拧眉道:“追上苏镜,杀了他。”

    “穷寇莫追,今日且放他一马吧,你的人马饥饿劳累,需要回城休整,今日一仗,已足已震奋人心。”

    年画想了想,道:“好,那你让雕哥停下,我令他们撤回城。”

    “好。”秦江槐道:“凤大元帅可好?”

    年画手儿轻颤,大声道:“重伤。”

    秦江槐亦不再多言,令雕哥飞落,让年画跃落地,随后自己亦跃到地面。

    此一仗杀敌无数,众人齐欢呼。

    “年左相,你没事吧?”诸葛流拍马迎上前。

    三水则牵了那白马追风,笑道:“还好,马儿没事儿。”

    年画笑笑,上前抚抚马儿,“我无碍。”说完扶鞍翻身上马。

    秦江槐这才发现眼前之人是年画的脸了,眉心轻轻拢了拢,看她,双手抱臂,邪肆笑道:“年左相,你不感谢在下救你一命,赏一匹马儿来给我骑?”

    “秦大公子,你不有那大鸟儿嘛。”三水笑呵呵的插嘴。

    这下解了困,还杀了数敌,打得苏镜落魄而逃,可真是大快人心。

    年画眸中闪了一丝复杂意味,淡笑,“三水,把你的马儿给秦大公子吧,你去那儿牵一匹。”指指那一片狼籍的战场。

    “啊?”三水皱了脸,“要我骑敌兵的马儿啊?”

    秦江槐眸中闪了得意,戏谑道:“不能骑吗?你有那么金贵?”

    诸葛流牵了一匹马儿过来,笑道:“三水,骑着吧,人家秦大公子又不是要了你的马儿,只骑回城而已。”

    三水撇撇嘴,从马背上跃到诸葛流牵来的那匹马儿,刷刷抽两鞭,“走啰,大败敌军,回城回城。”

    众骑兵策马而奔,马蹄声轰鸣。

    秦江槐翻身上了马儿,与年画并肩齐奔。

    “你真决定这般?”他侧脸看她。

    需要恢复左相国的身份,想来此番的事儿不小。

    年画面容淡淡,眸中那点星光微绽,平寂冷肃,“是的,凤……元帅重伤,我暂代元帅一职,江槐,事有情非得已,还请你多担待。”

    她曾经答应过他,做事不瞒着他,她会寻机会与他说明白,只是有太多的事儿,还不是时候让他知道。

    秦江槐弯唇一笑,笑容有一丝复杂一丝自嘲,道:“无妨,你怎做,我都支持你。”

    凤君晚重伤,让她代了元帅一职,自然有不得已之处,他能理解,阵前授将,若非大事,断不会这般。

    隐约觉得她与凤君晚之间不一般,可如今大敌当前,他怎能去计较那么多?

    “城中如何?”年画淡声问。

    那夜,德王故意封城门不开,想来早有心要置凤君晚于死地,当真是个不吭声随时咬人一口的老狼,这般看来,相对比于皇上,在大敌来临的节骨眼,皇上且会放下个人得失一致对付外敌,而这德王,只会混水摸鱼,正如凤君晚所说,此人居心叵测。

    秦江槐浓眉拧了拧,“此番押粮草,遭敌伏击,我首尾不能相顾,我爹身受重伤,粮草失过半。”

    年画微惊,转头看他,“据我所知,此次押粮草知情的人并不多,莫非有人通风报信?”

    “我想亦是。”秦江槐点头道:“凤元帅令我与爹两人共同押的粮草,无非是不想有失,但偏偏被劫,想来是有预谋的。”

    年画纤眉微攒,“那夜,凤元帅亦是遭了埋伏,想返回城中,德王的人守着城门,硬说我们是敌兵而不开城门,我们迫不得已才退到石雁山。”

    “想来事儿不简单。”秦江槐眸内闪了忧隐,道:“凤元帅的伤真重到无法领兵了吗?需要你来挂帅?而你……我担心你……”

    “江槐,你不用替我担心,有诸葛流和三水帮我,不会有事儿的,而且还有你呢。”年画眸光微顿,一丝锐痛从眼底闪过。“凤元帅他……伤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