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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少寒本就有洁癖，能伸手去触碰她的脚已经是极限，哪里受得了那么脏的东西喷在脸上？
感觉到脸上的冰凉，他想都没想，下一秒就直接从原地站了起来。
那包不大不小的纸巾，更是被他连同擦脸的手帕一起，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跟他摆脸色！
他对她容忍的还不够，是吗？
若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她，他何必一路飞车赶来，管她会不会被林天赐祸害？
若不是不忍折腾她，就凭当年肖婉儿所做的那些事，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可是，他终究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心。
“林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的跟我走，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的日子太难过！若你表现好了，过去的事情，说不准可以一笔勾销。否则……”
铁青着脸，司凌少寒几次想要离开，却始终没能迈开脚步。
找了她这么久，他不想再过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了。
既然女人这么固执，他就最后在给她一次机会。
只要她表现的好，只要她珍惜这次机会，说不准，他真的可以放下仇恨。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容拒绝，林姗脸色苍白。
沉默许久许久，才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明显带着嘲弄的笑容：“司凌少寒，你在和我讲笑话？”
“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留在你身边，否则你就折磨我，是这样吗？你以为你是谁呢？你凭什么操控我的人生，我林姗的未来，凭什么要你说了算？”
仰脸盯着对面不可一世的男人，林姗的眼底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恨意。
过去的事情……
过去，明明是这个男人一直在伤害她好吗？
是不是他伤害了她，还要她偿还些什么，他还要脸吗？
她不是玩偶，也不是木头，司凌少寒也不是工匠。她不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跟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一样照做。
更何况，表现好，她怎么表现才算好？
是像条狗一样在她面前摇尾乞怜，还是恬不知耻的每天去爬他的床？
别说她做不到，就算做到了，男人会高兴？
不，他的目的就是折磨她。
他只会想办法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否则，他怎么会满意呢？
“女人，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听着那一连串的话，司凌少寒忍不住冷笑出声：“你确定，忤逆我的后果，你承受的起吗？”
他的眼中带着股浓烈的狠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臣服。
凭什么，呵！
就凭他想，就凭他是她的男人，凭她那个不要脸的妈给他带来的痛。
“女人还是聪明点好！”强压着把女人撕碎的冲动，司凌少寒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太倔强，对你没有好处。宫离漠已经离你而去，难道你还没看清楚？”
“你说，以后，还有人会护着你吗？”
不冷不热的说着，他的双眸始终盯着她，话语中有警告，也有威胁。
“司凌少爷，说的好像我服软就有好处一样！”林姗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不怒反笑。
她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更是惑人心魄，妖媚入骨。
然而，说出的话，却好像锥子，每个字都尖锐的直刺人心：“司凌少寒，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怜？觉得你只要对我伸出手，我就会感恩戴德的跟着你了？”
“那么，我就最后跟你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
“我，林姗，就算再可怜，再没人保护，也能活的很好。就算我活得不好，食不果腹，甚至流落街头，我也不需要你司凌少寒的接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要我和其他女人一样，在你面前臣服。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做不到，我嫌你那副被千万个女人染指过的身体恶心！”
嘴角挂着迷人的笑，林姗却把这番话说的无比狠绝。
瞧见男人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黑眸中充斥着无边的杀意，她顿时有些后怕。
一颗心更是空荡荡的，鼻尖也微微发酸。
可她却依旧笑着，甚至笑得更加妩媚入骨。拿下披在肩上的大衣，狠狠的丢在他身上。
司凌少寒的体贴，太伤人，也太短暂，她不需要。
瞧见落在泥水中的衣服，司凌少寒攥紧了拳头，眼底泛着猩红的光。
“林姗，你在矫情些什么？别告诉我，你没对我动过心，没想过和我在一起！”
伸手捏住她的脖子，他语气凶狠，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她敢说是，他就会要了她的命。
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够无情。
但眼前的女人，却把“冷漠”这两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如同用刀子戳着他的心。
窒息感一阵强似一阵，林姗却并不惧怕。
她依旧笑着，盯着对面的男人，那眼神充满了不屑，好似在看一个笑话。
看够了，才费力的开口说话：“司凌少寒，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有玩不起的时候！”
“呵呵，的确，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天，我是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不过，司凌少爷身边有过那么多的女人，我到底为的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吧？换句话说，你我都在演戏。你可以演够了，忽然变脸。怎么，我不想演了，你就受不了了？”
好看的桃花眼冷冷的盯着司凌少寒，明明每说出一句话，脖子上的大手就收紧一分，林姗却依旧吼得掷地有声。
她的脸随着窒息感愈加强烈，直接涨成了紫色。
她却倔强的咬着唇，就是不肯说好话。
司凌少寒发起火来有多可怕，她很清楚。她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就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可是，那又怎样？
这个男人向来喜怒无常。
她妥协，她低头，他就能放过她了吗？
“林姗！”被女人绝情的话气得大口喘气，司凌少寒叫着他的名字，压低了嗓子嘶吼：“你想死，是吗？”
他就是太纵容这个女人了，才让她敢这么口无遮拦，乱说话。
“你非要我一次次警告吗？非要我给你一些教训，你才知道害怕，是吗？”
大手几乎把她拎起来，他的语气一阵比一阵冷。
瞧见她已经完全无法呼吸，大手一甩，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他想不通，他拉下面子来求和，就落得了这样的回应？
这么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胆大包天，她怎么可以！
冰冷的大马路，摔得林姗骨头要散了架似的疼。
她摇着头，依旧不肯说半句软话：“回不去了！我们……司凌少寒，我恨你，你看不出来吗？”
颤抖着站起身来，她边后退边摇头，嘴唇泛白，不住的颤抖。
“司凌少寒，我们永远回不去了！”语气坚决，是说给对面的男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看着男人越来越冰冷的脸，她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眼底的凶狠越来越盛，她也从未有此刻这般坚决，想要远离他。
这个男人太危险，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是什么样子。就好像之前，她动了心，他却抽身而退。
那么喜怒无常的伤人恶魔，接近他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