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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你的学妹离你远一点，我就考虑回去。”宋果果咬着嘴唇，没出息地说。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么。”电话对面的人突然笑了一下，声音顿了顿。
“随便你怎么说。”
“好。”接下来商惊羽爽快地答应了，“你回来，好商量。”
“可以，那我回去。”宋果果狠命地咬了一下嘴唇，“但你得让我见千灯，他现在还没醒，还在……喂？喂？喂！该死，怎么挂电话了！”
听到宋果果再次提到要见商千灯的话，商惊羽再也无法克制地将手机整个扔了出去，吓了刚进来准备报告任务的悬默一大跳，站在门边，悬默说：“已经按照吩咐将老太爷和二少爷转院了。”
“该死的宋果果！”商惊羽像是没有听到悬默的话一样，眼眸愈来愈深，那是气愤的颜色。
额角微微抽动着，商惊羽这才眯眼看了悬默一眼，道：“去，安排今天晚上的晚餐，我要跟淑儿一起吃饭。”
“……”悬默低下头，小心地看了商惊羽一眼，那眼神就是在问：“你确定要这样吗？”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目光扫向悬默，商惊羽淡淡地问。
悬默连忙收回视线，回答：“没有，我这就去办。”
然后悬默走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商惊羽一个人，他独自走到落地窗边站着，天气越来越冷，外面的天空也比平时更加灰暗，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商惊羽突然很恨自己的父亲，他都已经走了，远离了这个家，为什么又回来找他的麻烦？难道这些年的不管不问还不够吗？
现在还留了个小的下来，让他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商千灯这个臭小子！为什么会是他的弟弟！
“哎，你离婚吧！商千灯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婆婆妈妈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宋小糖翻了个白眼，依旧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商惊羽不会对他怎样的！他们是兄弟！难道你要每天看着你老公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她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姐妹俩，在别人眼里被批评的一文不值，这种侮辱我早就受够了，你快点离婚，离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表叔不是说要送我们出国吗，我们就去向阳待的城市，去找找他。”
“我真的很婆婆妈妈吗？”宋果果看着手机，有些郁闷，“可是，我心里总觉得不甘心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是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看见就烦，本来还想好好跟他过日子的，没想到突然就要离婚了，这种转变我怎么能接受。”
小声嘟囔着，其实一股强大的不甘心在宋果果的心里作祟，心口胀胀的，尤其是想到那个女人挽着商惊羽手时候的画面。
“我不管你了，你就这么耗着吧。”宋小糖把两手一摊，“今晚我就搬回家住了，你也回去吧，千灯不在了，你住在这里干嘛啊。”
“哦。”点点头，宋果果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点鼻音。
一时间，宋果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件事，她真的要跟商惊羽撇清一切关系了吗？千灯没了，商惊羽也没了。
宋果果的心里空落落的。
“我们回去吧。”再看一眼熟悉的病房，宋果果紧紧捏皱了手里的离婚协议。
傍晚，两个人都把行李搬回了自己家里，是寒云爵送她们回来的，回来之后宋果果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对着离婚协议发呆。
宋小糖走过来，拿起那份东西，举在手里：“别看了，要么签了它，跟商惊羽一刀两断，要么撕了它，回到商惊羽的身边，你选吧。”
“回去，就等于没有尊严地生活着。”宋果果有气无力地说出一句话，“一刀两断，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像是少了什么，心里很难受。”
“不难受才怪，但我要是你，绝对离婚，你男人都提出来了，你却拖拖拉拉的不解决，哪像我当初的决绝。”当初北堂雪跟她第一次提离婚的时候，她马上就答应了。
从小就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心思很敏感，宋小糖就是受不了北堂雪那种嘲弄的眼神和语气，离婚了也好，一了百了。
要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离婚了之后还来骚扰她，她一定过得非常好。
但宋果果就不一样了，宋小糖想，就商惊羽那个性格的男人，即使离婚了，也不会来骚扰果果吧。
而且她身边那个女人那么优秀，甩果果几百条街呢，没了宋果果，还有别人啊。
“快快快，离婚离婚离婚！”
协议书丢回到宋果果脚边，“想想你受过的苦，想想他从头到尾是怎么对你的，想想！想想你就有勇气了！他根本没把你当成老婆，一开始你只是苏薇的替代品，他让你照顾孩子，现在不用你照顾孩子了，你就更加变得可有可无，就像我，我说不给北堂雪生孩子的之后，他立刻就要跟我离婚，什么人啊！”
“知道了，我签！我签！”宋果果烦躁地低吼，“我签了还不行吗！”
说着，她爬下床找了一支笔，刷刷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之后，把协议扔到一边去，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就该这样！”宋小糖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抽空拿给他，你们就一刀两断了，至于千灯，这不是你担心的事，离婚之后，你还可以偷偷去看他呢。”
“你说得对！”宋果果睁眼看着天花板，赞同道。
“他都逼你逼到这份上了，你再不离婚，就是没有尊严，就是丢女人的脸，他都不要你了，要是在乎你的话，不会让你这么没面子的。”宋小糖又说。
“你说得对！”宋果果闭上眼睛，依旧赞同道。
“放心吧，没了你，还有那个张淑儿呢，比你好，还能帮商惊羽做生意，你呢，你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吃，他要你干嘛，你一点价值都没有。”宋小糖继续洗脑。
“你……说得都对！”宋果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虽然宋小糖的话犀利了一点，听起来有点像挑拨离间，但她说得很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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