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没考虑过我,因为你还不够爱我

赫连初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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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有可能以涉嫌做假证拘留林小姐,贺总可以直接把她取保。”

    林海蓝被取保后就跟着贺承渊上了车,一路无话。

    半路上,贺承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接起,“妈,已经半夜了。”

    “你也知道半夜了?!我都担心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给我说说我今晚都别睡了!”贺老夫人显然是半夜悄悄爬起来背着老头子打过来的,声音压得很低。

    要说贺老夫人怎么知道的。

    正巧警察来医院的时候,她的一个小姐妹来医院看她刚生了孩子的儿媳妇儿,于是马上打了个电话,说看到她家儿子跟个女人被两个警察带走了,老太太当时就急了,马上打电话给儿子,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觉得不安心,这不又打过来了。

    “没事。”贺承渊淡淡地道,“协助调查,现在回去了。”

    “哎,你这孩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在?”贺老的声音忽然在电话里响起,贺老太太条件反射地啪嗒挂了电话,贺承渊面无表情地丢下手机。

    林海蓝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神情寡淡,心口突然揪了起来。

    回到家,贺承渊按亮了灯,就走到鞋柜前换鞋,林海蓝踌躇地在他背后,拘束得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承渊,我们谈谈吧。”

    她费劲勇气才好不容易开口,然而,贺承渊却没理她,径直去了厨房,拉开冰箱门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林海蓝被他的举动弄得心惊胆战。

    他没真正地朝她发过脾气,此刻,这种内敛的怒意却比发火更让人害怕。

    在他放下水往卧室走的时候,林海蓝终于跑上来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急急地解释,“我并不是因为还……爱着他才帮他妈妈隐瞒。”

    贺承渊没什么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

    林海蓝被他的冷漠逼得快哭了。

    “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考虑过我吗?”

    林海蓝露出茫然的表情,但在他失望地敛回视线撇开她的手时,她终于回过神来,“难道你在怀疑我对你……”她难以启齿,又鼓起勇气豁出去道,“那时候,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了。”

    贺承渊进了卧室,只丢下两个字:“是吗?”

    等他洗完澡擦着头发从卧室走出来,看到林海蓝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杵在原地,睁着双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周围静悄悄的。

    林海蓝原本是稍微有些凌乱的思维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两个而彻底地乱成了一团。

    心里想了好多话要说,现在看着他反而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终究是贺承渊先开了口,“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不带什么逼迫,听着却让人心发慌。

    贺承渊扫了眼她恍惚的神情,眼神凉薄,“你做伪证的时候想过会被查出来吗?这有多严重你不知道?”

    林海蓝堪堪对上他的视线,就听他又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直到你去坐牢?”

    林海蓝的表情忽然有点撑不住了。

    即便曾经她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明知手机丢失了仍背着他选择隐瞒,这又算什么?

    “为了他,你想都没想过会把我一个人丢下吗?”他说得很平静。

    贺承渊的最后一句话就像在往她心口上捅了把刀子,让她疼得要死。

    他素来冷漠,连甜言蜜语的话都说得寥寥无几,这听似示弱的话让林海蓝没忍住,哇地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对,她太自私了,说什么心里只有他,但鬼使神差地给假口供时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

    她忽然想起贺老夫人曾经和她说过的。

    他以前并不是这么冷漠的人,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谁也不再关心他,所以他就变成了一个人,远离家乡,一个人避居国外。

    她又想起宴其对她说的那句话。

    你拿什么去斗那个陪他度过最艰难和孤独岁月的女人。

    她还有什么自信说自己会温暖他的心?当从不在他人面前摘下冷漠面具的他露出一丝裂缝,平静却孤独地说“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吗”时,林海蓝哭得像个孩子。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她此时此刻才明白,是人都会有脆弱的地方,而被抛弃的孤寂就是贺承渊心里的一颗定时炸弹。

    贺承渊已经扔掉手上的毛巾,走了过来,大手伸出,扣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又回到浴室。

    “哭什么?!”他十分温柔地用指腹抹去她源源不断涌出的眼泪,眼里却没什么温度。

    窗外星月明亮,但林海蓝却只看到一片灰暗,没有一丁点光芒。

    “如果你觉得你随便坐两年牢,我会无所谓地过得很好,也许只是因为你还不够爱我。”贺承渊冷淡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那抹自嘲的笑意刺痛了不知道谁的眼。

    林海蓝的大脑嗡地一声,像炸开了一般难受,不待她伸出手去,身体却被他冷不防推倒下去,仰摔在床上。

    她想要急切辩解的声音没来得及从口中说出来,就被他原封不动的堵了回去。

    面对他的侵略,她顺从地迎合了上去,但当她从贺承渊一如既往沉静的黑眸看不到丝毫悸动――而他正在继续着那种夫妻间最亲密的接触时,心里的难受就加剧了。

    “不要,我不想做!”她下意识地挣扎。

    不想进行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如果他的眼中没有对她的柔情和蜜意,她接受不了――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发泄**的对象。

    贺承渊沉着脸,什么都不说,动作丝毫不容反抗,埋首啃吻她的颈项,林海蓝几乎感觉到他咬住了自己突突跳动的颈部血管,只要牙关一合,他就会咬断。

    “承渊,求你,不要,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难受……”

    贺承渊骨节分明的长指根本不是和以往一样可以点燃欲火的温度,指尖发凉,却不容抗拒地硬是压制住她乱蹬的腿。

    “不要!”林海蓝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惊声尖叫。

    “履行义务难道不是作为我妻子该做的?!”

    “……”林海蓝的哑叫堵在喉咙里。

    星月光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窗外乌压压的,一片漆黑。

    虽然关着窗,但外面沉闷的空气仿佛都从玻璃上渗透了进来,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卧室里飘散着暧昧的气味,但气氛却是僵冷的。

    林海蓝侧身蜷缩在床的一边,一眨不眨地怔怔看着窗外。

    隔了一会儿,她伸手想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一双手臂就伸了过来,企图把她抱起来。

    “放开!别碰我。”林海蓝一开口,就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她哭得太用力,嗓子都哑了。

    床另一边的重量忽然消失,她听见脚步往外走的声音,眼眶再度发热,眼泪顺着鼻梁倏忽跌落进床单。

    她把头转了转,埋进枕头里,耳边不停回荡着贺承渊那句话:履行妻子的义务。

    像有人拿了把大锤朝着她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一下,把她的脑子一下子就砸了个稀巴烂,以致于完全无法接受他这样冷酷的说法。